[小札] 吳沙紀念館

吳沙故居


吳沙故居位在一群屋厝之中。在連續的兩個轉彎之間，我瞥見當地人正坐在屋外的階台上聊天，在還沒有心理建設之下，目的地就突然展現在我眼前。我輕輕的踏入古厝內，裡頭陳列著吳沙的豐功偉業，「圍」與「結」的由來，還有很多我想記卻記不得的對聯。


認真說起來，吳沙紀念館實在不是個拿來玩的景點。第一便是這裡根本就沒什麼「道理」，你不需長篇大論細數吳沙多麼的偉大（先不論這是否有強烈的漢人中心思維），因為這些東西史書早已幫我們記載，網路早已幫我們撰寫。第二是這裡極度平凡，平凡到你進入蘭陽平原可以發現這裡不過就是路邊即可撿拾的風景，如同呼吸般自在，喝水般自然（呃，一樣先不論有些地方汙染特別地嚴重）。假設你真的有心要專程來，我定會揮揮手要你別這麼作。


但我還是來了。為了體會先人的篳路藍縷，我在某個機緣下認識吳老先生。於是在我跨越了一次又一次的雪山山系，走上了一趟又一趟的淡蘭古道網。我以為我會以一次雙手合十感謝來作為這一切的結束，但我拜訪過墓地之後，我卻發現我對他還是一無所知。


所以我終究來了，為了致敬（儘管最後我還是一無所知）。


雖然我感受不到當時開墾的肅殺氣氛。但靜下心來，我卻可以感受到揉合著青草、遠處的焚香的綜合氣味徐徐傳來。就如此平凡，平凡到乏善可陳，卻又令人眷戀。


繞了一圈之後，我悄悄的離開。在離開前，我看見一位老農夫正在道路旁的農田忙碌著，在他身後停了台黑色的鐵馬。下一秒我突然想起已經過世的外公，他也經常騎著黑色鐵馬穿梭在鄉野之間、行走在農田之中。我無從評斷吳沙先生的好或壞，但宜蘭人們對於土地執著的精神，這點仍世世代代的傳承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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